听着赞赏,李耿心中自然高兴,但并未表现,依然做以谦卑之状。
“谢过陛下夸赏,这些都是末将应该做的!”
诚然,对于敌人,秦钰十分抠门,身为帝君,几百几千两也想抠。
但是。
对于忠诚于自己的属下,秦钰却显得无比大方,思索片刻,大手一挥。
“李将军做事实在甚得朕心,安福!”
“老奴在!”
“赏李将军万两银,布匹百绢!”
“是!”
对待手下,要讲究赏罚分明,光说不行,精神和物质都要是双双满足。
这个数字可不是个小数目,尤其是李耿还知道皇帝目前手头上并不甚富裕。
倒不是说非要这万两银,而是这份无比的信任与器重,当即让李耿感动不已。
原本冷淡的面目也闪过一丝动容,跪倒在地。
“末将谢过陛下。”
一番君贤臣忠的模样之后,李耿随即正色,汇报起来这几日所侦探到的情报。
“陛下,按照您的意思,特意放跑了那王子的护卫,还给他留了快马。”
“如今,匈奴人已经得知了王子的死讯,听说匈奴王庭中人暴怒一片,足足骂了司马烈一个晌午!”
“匈奴大单于还派出了摄政王,率领着匈奴最精锐的天狼骑兵,发誓要踏破幽州,活捉司马烈父子之后,将其千刀万剐,挫骨扬灰!”
“他们还说要将您”
说到这里时,李耿有些犹豫地看了皇帝一眼。
“继续说啊,此事就是朕做的,莫不是还怕了那匈奴人不成?”
“他们还说要踏破帝京,当着帝京子民的面儿,向匈奴人磕头认罪投降,还说要让您亲自举行什么牵羊礼。”
这个所谓的牵羊礼,还可以追溯到更早。
乃是当一方国家战败或向另一方国家表示臣服时,会派使者牵着羊、牛等牲畜前去对胜利方表示臣服或请求宽恕。这种礼仪象征着战败方的谦卑和顺从。
当然了,要让皇帝亲自来做,那就是赤裸裸的侮辱了!
秦钰听得一惊。
大单于膝下子女不少,他原本以为大单于得知了死讯之后,顶多也就悲伤悲伤。
可是,竟然将他们搞得如此愤怒!
事情算是越闹越大了,和谈再无可能。
不过嘛,反正幽州那是司马烈的地盘。
别看那老比登整天叫苦不迭的,实际上,他所能动用的后手绝对还有,最少,不会光速滑跪给匈奴人,再挡上好一阵子绰绰有余。
秦钰不禁点了点头。
“很好!匈奴人既然能恨上司马烈,那就说明,咱们的计划十分成功。”
“李耿,接下来还是一样,盯好幽州前线,无论是司马烈、亦或者是匈奴人,一旦有什么特别军情,立刻汇报给朕。”
“属下明白!”
向李耿交代好相关事项之后,秦钰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青云观。
揭开豪华马车的帘布,安福搀着皇帝上车。
“陛下,要摆驾去哪?”
秦钰顿了一下,“回上书房吧!”
他打算先将赏赐高朝的圣旨拟下,随后再让安福前往礼部让他们按照圣旨操办庆功大典!
马车轰鸣而动。
同时,另一辆马车也疾驰驶到了丞相府前。
高朝惊慌地跑向府中。
“丞相,不好了,匈奴人得知了王子的死讯,已经放出狠话,要报复回来呢!”
“本相知道!”
司马烈在刚刚早都得到了消息,这会儿气得是脸色铁青,目光中喷出的愤怒之火,几乎是要将高朝给吃了!
现在这昏君明显是他妈得意上头了。
整日酒池肉林,却自以为天下无敌,殊不知前线雄霸已经节节败退完全撑不住。可他所接受的那些捷报都是为了粉饰此次求和的假捷报!
现在自己还就只能继续把这个谎话圆给大夏万民,要是说出实情,天下人如何看待自己和雄霸,岂不是闹成了笑话?
况且一旦吐露实情,司马雄霸这么多年积累的卫国戍边的人设威望就崩塌了!
司马烈只觉得自个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难言!
目光死死盯住高朝,他越想越愤怒。
终于,一个没忍住,抄起大手,狠狠扇了过去。
啪!
“你这无能的家伙,都怪你当时追赶不力,导致匈奴王子被赵家所杀害,现在你来说该如何向匈奴人交代?”
“妈的!他若不死,只是谈和谈崩,至于闹到如此的境地吗!”
后者被打翻在地,心里当然也很委屈,可却半点不敢解释,只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吓得脸色惨白一片。
另一边的豪华马车也来到了尚书房。
接过研磨好的毛笔,秦钰立刻奋笔疾书。
“朕躬历思,高朝忠心赤胆,克尽厥职,文武并举,在幽州前线奋勇抗敌,立下赫赫战功,在京城击杀侵辱朕的敌国之王子,实乃国家栋梁,社稷之臣。”
“以此,朕特赐高朝将军国债千两,以表忠诚为国之心,加封袭匈将军称号,以彰显其卓越之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