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尚滔左右开弓,一直抽到马彪的嘴彻底肿胀的张不开,这才松开了他。
抬眼一看,秦钰连眼皮都没动一下,眼神依旧冰冷。
马尚滔顿时松开儿子,颤颤巍巍的,噗通一声跪在了秦钰面前。
马彪傻掉了。
这……怎么还跪了呢?
他不知道,马尚滔不仅想跪,还想自己给自己抽几个耳光,只求秦钰能消气。
马尚滔跪倒在地后,哆哆嗦嗦的开口:“皇……”
刚张开嘴,周虎就一步上前,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颊上。
马尚滔被打蒙了,他没明白周虎的行径,更想不明白,周虎为何会突然动手打自己。
周虎接下来就冷声喝骂道。
“马尚滔,不准你直呼秦公子名讳,否则严惩不贷!”
周虎的突然动作,是秦钰给他授意的。
生怕马彪这个大嘴巴,得知他的身份后,会在外面乱说话。
要是不小心让他身份暴露传开,白如烟知道后,指不定会怎么恨他呢。
马尚滔捂着脸,他也不是听不懂人话的人,忙不迭的点头道,
“是是是,秦公子,我儿冲撞了您,是我教子无方,恳请秦公子原谅。”
秦钰冷淡的问道:“一句教子无方,你就想把事情揭过了不成?”
马尚滔不由一阵苦涩,艰难道:“秦公子,你就看在司马丞相的面子上,饶了犬子一次吧。”
“以后,马某保证再也不让犬子再出现在你面前了!”
马尚滔哭丧着脸哀求道,一副痛哭涕零的模样。
“爹……”
马彪彻底懵逼了。
自己老爹是堂堂吏部尚书,怎么会对这种毛头小子如此畏惧呢?
这穷书生的背景到底是什么人啊?
“住口,你还敢多嘴,逆子!还不赶紧跟我一起磕头认错!”
马尚滔咬牙切齿,低声呵斥一顿。
随即立即按头跪倒在地,颤巍巍地对着秦钰哀求道。
“秦公子,犬子也跟您道歉了,您看……”
秦钰双眼微眯,皱眉沉思片刻后,这才点了点头。
“也罢,那今日本公子就看在司马丞相的面子上,饶了你们这次。”
闻言,马尚滔面上大喜。
果然,这昏君是畏惧司马丞相的。
“多谢秦公子,那我这就带犬子离开。”
他急忙站起身,拽着马彪就要走,生怕晚一秒,秦钰这暴戾无常的昏君就要反悔了。
“慢着!”
秦钰喊住了他,语气平静,不含丝毫感情。
马尚滔吓了一跳,战战兢兢道:“秦公子,难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
秦钰摆出一副狠厉模样,冷哼道。
“死罪可免,但活罪难逃,你这儿子跟老子抢女人,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。”
“必须受罚!”
此话一出,马尚滔顿时嘴角一抽,心里暗暗叫苦起来。
这昏君嗜色如命,跑出来逛窑子,结果让自己儿子撞上这倒霉档口上了!
“那秦公子想要如何?”
马尚滔战战兢兢地试探问道。
秦钰则不屑冷哼一声,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,冷冷扫向马彪。
最终那冰冷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双腿上。
“刚刚马彪说要打断我的双腿,那反过来,现在本公子也要他两条腿!”
这句话刚落,周熊就立马拔出了刀,杀气腾腾的看着这对父子。
马尚滔闻言顿时慌了,难道今天非得壮士断腕,才能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吗!
马尚滔闭上了双目,身体开始颤抖起来,显然陷入了剧烈的挣扎当中。
“草!你小子疯了吧!敢要本少的双腿!”
“爹!你这是怎么了,这小子到底什么背景!难不成也是司马丞相的门人……”
“闭嘴!”
马尚滔怒吼一声,双眼满是血丝。
他深知这昏君的残暴手段,前几日还听刑部说,天牢那伙人奉了这昏君的命令,竟是变着花样折磨李定邦,甚至都用上活剐了!简直是骇人听闻!
先是贾帝师被刨祖坟,又是李定邦生生挨剐,这些元老级别的重臣,招惹到了这昏君,都落了个家破人亡,生活不死的下场。
他一个兵部侍郎……要是不让昏君把这口气消下去,等待他的恐怕是灭顶之灾!
想到这,马尚滔暴起一脚就把儿子踹倒在地上,脸色铁青,咬牙艰难看向秦钰。
“秦公子……能否让人给我找根棍子来?”
马彪闻言,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恐惧的预感,不敢置信地看向老爹!
只见周虎给他递了一根实心的棍子,马尚滔深吸一口气,嘴唇青紫都有些哆嗦。
“儿啊,你不要怪我,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”
“秦公子,我这就打断我儿子的一双腿,来向你赔罪!”
马尚滔目光猩红,挥舞着木棍朝马彪走了过去,同时用力往下狠狠劈去。
“啊,爹,不要啊——”
马彪发出凄惨的叫喊声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眼睛睁大充满了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