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牢房中是备了纸和笔的,无奈都被李耿这些粗人给糟蹋了。
上好的纸他们用来擦手擦嘴,备好的墨条也被丢在地上踩的稀巴烂。
胡畔摊了摊双手,面上有些为难。
“贾将军,您这可就说笑了,牢房中哪来的纸和笔?”
无奈之下,贾正劲低头看向自己的衣物。
心一狠,他便直接扯下一块还算完整的布。
忍着疼痛用手指从伤口上沾血,龇牙咧嘴地写下血书。
写完之后,他面上都失了血色,一脸苍白。
他将血书递给胡畔,焦急叮嘱道。
“一定要亲自把东西交到我爹手里!”
胡畔接过血书,连连点头。
“贾将军放心便是,下官等会值完班就立刻前去!”
值班?
等他值完班,不得好几个时辰。
这几个丧尽天良的,不得打死他?
贾正劲连忙摇头,崩溃道。
“不,现在就去,现在就把这东西交到我爹手上,再慢点,我可就没命了!”
胡畔为难的看了他一眼,叹了口气,妥协道。
“也罢!为了贾将军,下官走这一遭便是!”
说完这话,他便转身离开了。
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贾正劲陷入恐慌。
再回头时,果不其然,十人已经扑了过来。
“还敢告状?我让你告状!告啊!”
李耿挥舞着拳头,教训起他来。
整个牢房中都充斥着贾正劲鬼哭狼嚎的惨叫声。
与此同时,贾府。
贾仁义跟前摆着一桌山珍海味,怀中还抱着个长相貌美的丫鬟。
管家立在一旁,弓着身子候着。
在丫鬟的伺候下,贾仁义美滋滋的喝着小酒,时不时的在丫鬟身上摸一把,那场面好不快活。
酒过三巡,他脸上微微有些泛红,开始朝管家吹嘘。
“那昏君再威风有什么用?只要我一口咬定没银子,他不照样不敢动我吗?有丞相大人撑腰,正劲只怕是比我都逍遥快活。再过几日,丞相大人一出手,那昏君就得乖乖的把人给送回来,还想要我三百万两银子,真是笑话!”
说完这话,他按住丫鬟的脖颈,强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。
管家立马出声恭维。
“老爷说的是,谁人不知如今大夏是丞相大人做主,而那丞相大人又极为器重老爷,区区昏君,如何能与老爷相抗衡?”
闻言,贾仁义心中一阵得意,哈哈大笑起来。
就在此时,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。
“大人,大人不好了!”
不等贾仁义呵斥出声,他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将手中的血书递了上去。
“大人,这是天牢胡大人送来的亲笔血书,说是少爷所写!”
听了这话,贾仁义脸色大变,连忙将丫鬟推开,起身接过血书,细细查看。
看完之后,他被吓得酒都醒了,慌里慌张的握紧了血书,着急的指着管家,吩咐道。
“快,快备马车,我要去见丞相大人!”
丞相府。
司马烈和仇北冥正在书房中,商议大事。
“陇西各部派兵前去救援,赵虎如虎添翼,形势也对他越来越有利。再这么下去,只怕是匈奴也拖不住他啊!届时,若让他成功破局回朝,只怕是本相地位也会有所动摇。”
面色阴沉的盯着面前的沙盘,司马烈一边捋着胡子,一边忧愁道。
仇北冥却不急不缓的摇了摇头,神秘兮兮道。
“非也非也,丞相大人莫要慌张,老夫早已想好了对策!”
说着,他便转身,佝偻着身子出了书房。
等他再回来时,手中已然多了一叠密信。
他眼神中闪烁着阴邪的光芒,将密信递到司马烈跟前,冷哼一声。
“有了这些东西,赵虎即便是能逃出匈奴的毒手,也逃不出那昏君的制裁!”
司马烈连忙将密信打开,仔细查看一番。
越往下看,他的眸色越亮。
这密信不是别的,正是仇北冥故意伪造的罪证。
赵虎拥兵自重,不听军令擅自行动,残害忠臣,冒领军功等等一系列罪状。
这罪状伪造的十分逼真,天衣无缝。
那昏君向来是个没脑子的,得知此事必然大怒,哪还有心思派人调查事情的真伪?
有了这些,就不怕扳不倒赵虎!
司马烈面露喜色,捋着胡须,连连点头。
“好,好啊!有了这些罪证,看他还如何与本相相争!”
说话间,他就兴冲冲的起了身,想要赶去上书房,将罪证呈上。
他刚踏出房门,就瞧见贾仁义慌慌张张的朝这边冲来。
“丞相大人,大事不好了,求求你救救正劲啊!”
接着,他将贾正劲亲笔写的血书递到了司马懿跟前,苦苦哀求。
“正劲他在牢里生不如死,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了,还请丞相大人尽快出手相助,将他救出天牢啊!”
听他在耳边一通哀嚎,司马烈心烦不已。
本来赵虎的事都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