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福怀中抱着卡牌,急色匆匆从上书房出去,就要赶赴皇后寝宫。
却不料,正好被巡逻的贾正劲给拦在了原地。
“站住,怀里拿的什么?打开看看!”
贾正劲用剑柄指了指他怀中的包袱,眼神中带着几分倨傲。
再怎么说,安福也算是宫里的老人儿了。
一个毛头小子敢对他耍威风,他心中自是不满。
安福当即皱起了眉,呛出了声。
“这里面不过是些寻常物件,贾将军有时间在这跟咱家攀扯,倒不如巡逻的仔细些!”
作为锦衣卫统领,贾正劲向来都是万人追捧,哪受过这鸟气?
他当场就阴沉了脸,大喝出声。
“上个月皇上遇刺,本将军怀疑是有人私通反贼,意图谋害皇上。出了那档子事,本将军自然要检查的仔细些,若你不肯配合,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!”
说着,他就冷哼了声,将手中的佩剑掂了掂。
那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见他如此嚣张,安福登时大怒,指着他的鼻子,骂出了声。
“放肆!咱家如今可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内侍,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统领,居然敢怀疑咱家,若咱家将此事状告皇上,皇上发怒,你可担待得起?”
此时,秦钰也从密室中走了出来,将二人争吵的场面尽收眼底。
本以为铲除了这些奸细,他们便能松快一些时日。
没想到,司马烈对皇宫把控地竟是如此严格!
秦钰不由得暗暗吃惊。
不过瞧这场面,这贾正劲属实太过嚣张了点。
既然他如此忠于司马烈,那便拿他开个刀,顺势杀杀司马烈的气焰!
与此同时,门外的贾正劲压根就没把秦钰放在眼里,又怎会被安福轻飘飘的几句话吓住?
见这老阉贼居然敢对自己喝三吆四,贾正劲心中顿时窜起一股怒火。
他当即抽出佩剑,然后毫无征兆地抬脚,踹在了安福的肚子上。
毫无防备下,安福重重跌在地上,面色痛苦。
他怀中的包袱也被贾正劲顺势抢了去。
贾正劲不屑地一扯包袱,里面堆放的卡牌顿时纷纷扬扬,散落一地。
卡牌上不堪入目的图片,让身后的一众士兵看得目瞪口呆。
看不出来,安公公还有这等癖好!
贾正劲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,顿时有些吃惊。
但短暂吃惊后,他哈哈大笑起来,指着地上的安福,讥讽道。
“难怪你百般辩解,死活不让本将军看,原来是藏了这等腌臜的东西,没想到你这没了把的老阉狗反倒更为变态!”
听了这话,身后的士兵也跟着哄然大笑。
安福的脸跟着一阵红一阵绿的。
突然,一记掌风过来,将贾正劲的脸都打偏了过去。
脸上顿时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。
“哪个不要命的,居然敢……”
贾正劲怒火中烧,捂着脸,骂骂咧咧地回头。
却不料,正好对上了秦钰那双暴戾的眸子。
他说了一半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眼。
秦钰眯了眯眼,浑身泛着怒意,怒骂出声。
“你踏马骂谁变态?有胆子再说一遍!”
贾正劲虽说打心底里瞧不上秦钰,但面前这人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皇上,他自然不敢太过放肆。
对上秦钰,他就如同是拔了牙的老虎,心虚地低下了头。
将目光挪开,秦钰心疼地看着满地的卡牌,握紧了拳。
“竟敢毁了皇后送朕的礼物,朕看你踏马才是反贼!”
说着,他愤怒暴起,捋起袖子就招呼起了贾正劲的脸。
几嘴巴子下去,贾正劲被打的嗷嗷惨叫。
但偏偏动手的人是皇上,他又不敢躲闪,只能拼命求饶。
“皇上饶命,臣也不知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这话,秦钰又一巴掌下去,扇得他眼冒金星,摸不着北了。
“让你嚣张,让你威风,让你毁了皇后送朕的礼物!”
秦钰越打越起劲,口中还念念有词的。
身后的士兵光是瞧着,都觉得脸疼。
过了一会儿,秦钰就打的气喘吁吁,手也酸痛不已。
不行,这人脸皮太厚,这么打太伤手了!
秦钰收回了手,看了眼安福,愤怒命令道。
“安福,给朕抽他!”
安福被贾正劲踹了一脚,心中正窝火得紧。
这会儿得了命令,他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。
只见安福听话地上前,捋起袖子,高高扬起手掌,带着呼啸的罡风,朝贾正劲扇去。
这力道几乎是用了十成十。
看不出来,安福也是个暴脾气!
贾正劲被抽的嘴角鲜血直流,脸颊高高肿起。
皇上毕竟是九五之尊,打他也就算了,如今竟是连一个阉人都敢对他动手了!
是可忍孰不可忍!
他红着眼,狠狠地瞪着安福,那眼神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。
但安福就像是看不见一样,力道越发狠厉。